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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栖不舍地回头问：“我洗完手就能手拉手一起回班级了吗？”

寇醉失笑，然后余光瞥见了三班门口段屿川。

他走近她笑得轻佻，缓慢而低声，“照你这么说，你全身都洗完了，哥哥就能身贴身抱你了？”

时栖脸唰的一下红了，“流氓。”

“这不是你先流氓的吗，”寇醉退后倚着窗台，漫不经心地又说，“对了，手腕和脖子用水洗一洗。”

时栖诧异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太香了，吸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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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早，时栖才不管寇醉说什么呢，仍是手腕和脖颈都喷了淡淡的少女香水，穿着红色衣服跑下楼。

经过宿舍阿姨身旁，阿姨喊她，“哎哎同学，你校服呢？”

时栖回头灿烂笑，“书包里呢！”

寇醉等在她们女生宿舍楼下的香樟树前，双手插兜，懒洋洋地眯着眼对太阳打哈欠。

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，在他俊朗的脸上落下稀稀疏疏的斑驳树影。

清晨的寇醉很有邻家竹马的干净气息，长睫轻垂，看到胖猫大肥经过他脚边。

他蹲下身逗它，笑起来的样子好像在晨曦下闪着光。

有女生经过寇醉身边时，低声议论着他是谁，拿出手机偷拍他。

寇醉感到有人看他，也没抬头，继续逗猫玩。

“大肥早呀，”时栖小跑到寇醉面前，也蹲下去逗猫，状似无意地说，“保镖，刚才有人拍你。”

“知道，”寇醉眯着眼抬头看她，“哥哥长的帅么，每天都有人偷拍。”

时栖撇了下嘴，“拈花惹草寇醉，轻佻浮薄死鬼。”

寇醉听笑了，“你是不是早想好这对子了，就等今天这情况骂我呢？”

“是呀，都分好场景了，你欺负我的话，”时栖改编小时候骂人的顺口溜，“我就骂，时栖天马流星拳，寇醉放屁带连环。”

时栖说小时候的顺口溜上瘾了，清晨五点半，和寇醉蹲在香樟树的阴影下，骂他，“寇醉的屁，真有威力，一屁蹦到意大利，喜马拉雅崩成盆地，还有……”

寇醉斜睨着时栖，“栖宝，你十八岁半了。”

时栖下意识闭嘴，“……哦。”

停了两秒，时栖说：“有点憋得慌，我能说完吗？”

“不能，”寇醉抓着时栖的书包把她薅起来，“你就憋着吧。”

时栖撇嘴，然后趁寇醉不注意，飞快地把剩下的说完了，“八十吨的吊车崩成崩成铁皮，八百个老寇醉崩成小阿姨。”

说完时栖就奸计得逞地大笑着跑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