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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夏睡了沉沉的一觉。

没有做梦，什么都没有。

醒来时天光大亮，令他一度觉得十分神奇。

他唯一的记忆是吴夜舟抱着他，在耳边说爱他。

再摸摸身边，床上好像是空的。

童夏慢慢扭过头来，被吓了一跳——原来吴夜舟跪在床边看着他。

“你怎么不出声啊……”童夏开了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。

吴夜舟没开口，赶紧给他端了杯水过来。

童夏慢吞吞地起身靠在床头，颇有一种好像生病了的样子。一边想着自己的身体有那么糟糕，一边想抬手接水。

“噫！”童夏感觉自己的腰突然抽痛一下，像是被电，但这感觉很快消失。

吴夜舟见状，赶紧坐上来给他揉腰，问：“是不是很疼？我给你揉揉。”

童夏拿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，笑道：“也没有，就是抽了一下，现在好了。你刚才干嘛跪在床边一动不动的，吓我一跳。”

“想看看你……”吴夜舟说，“万一你难受，我能赶紧送你去医院。”

“不去医院。”童夏斩钉截铁地说，“你太夸张了，我要是真觉得不行，肯定会让你停下来。再说好像也没有出血……”

吴夜舟摇头，“这倒没有，我帮你清理了一下，没事……如果受伤，你醒来就在医院了。”

童夏想到自己睡晕过去，让吴夜舟帮忙清洁身体，脸上就一阵阵的发热，他抱着水杯，说：“你费那个劲，让我睡醒了自己洗嘛……”

吴夜舟又摇头，说“不行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童夏把水杯递了过去，直起腰来，“昨天晚上……”

吴夜舟以为童夏要长篇大论体验后感，赶紧挺直腰杆洗耳恭听，从中获取经验教训，在下一次临床实验上再多做改进，以下次比这次好，次次都能进步。

但是童夏笑着说：“我听到你说你爱我。”

吴夜舟看着他的脸，轻轻牵住童夏的手，说：“我爱你。”

“我也爱你。”童夏道，“你听到了吗？”

原来说的是这事，吴夜舟记得昨晚童夏说这话时声音已经变得很轻，而且很快就昏睡过去，想不到还记得。

“嗯。”吴夜舟重重点头，“我都听到了，你说得，我都——”

他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，屏幕上两个大字“姐姐”。

童夏若无其事地喝水，看到吴夜舟神情略微为难地接通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