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崖顶的光线淡淡的给顾昭的脸颊上铺了一层莹白,他的毛孔很细,肌肤很白,表情柔和亲切。阿润心思一动,不由的犯了嗔念,若是……若是永远跟阿昭在一起就好了,永远跟阿昭在一起,坐在这里看梅花,看日月更替,便是死了也甘愿的。阿昭闭着的眼睛,忽然睁开一只瞄他:“看我作甚,看梅花!”阿润笑了起来,顺手拧他的脸,顾昭咯咯笑着躲了,顺手拿起一团雪,塞进阿润领子里,阿润不躲,只是扶着他:“不要摔倒,下去就烂糊了。”顾昭看看崖底,吐下舌头,打了个寒战。这天晚上,阿润再也无法安静的抄佛经,他甚至奢侈的点了一对黄蜡烛,从柜子里取了一把飞鱼壶并一个素葵酒杯,倒了顾昭给他的酒出来自斟自饮。若有识货人此刻见到他这把酒壶跟酒杯一定惊讶,因为,只这把飞鱼壶在山下可值千贯。天空又飘起了小雪花,阿昭却不在屋子里,他的脚没有好,却喜爱乱跑,总是跑到前面逗和尚,这山上没有不喜欢他的,便是惠易大师,也总是看着他笑,悄悄打手势告诉阿润,阿昭有大智慧。那里有大智慧了?就冲他每天早起,对着大殿乱喊吗?什么……大海啊!!!!你都是水!庙里啊!都是秃驴吗?阿润从不觉得阿昭有大智慧,他任性的像个孩子,可爱的孩子,令人想拢在怀里细细呵护的孩子。顾昭要知道阿润这么想他,怕是老脸都会羞红了,也不知道怎么了,他被人当成十几岁的对待,多少也有了些孩子气儿。只是他自己都未察觉,偶尔还是好为人师。此刻,他也在想,阿润多么好,那么温柔的一个人,应该放在家里,好好呵护才是,那么好的人应该拢在怀里好好疼爱才是。几杯酒下肚,阿润有些醉意,便掩了炭火,摊开被子睡。阿昭给他的竹炭很清香,他最是喜欢,因此每夜只用几根。红碳烧完,化为细灰,阿润朦朦胧胧的熄灯躺下,院子里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接着有人往这边门走来,又有阿昭带着足足笑意的招呼声。“阿润,你快出来!”阿润笑了,不想动,便躺在被窝里拒绝道:“明日我要早课,已经睡了。”门外的声音也不在意,带着一丝丝炫耀的语调哀求道:“出来吧,看看我,我有好东西给你。”阿润笑了,只好起来,披了衣服,打开门。门外是阴天,朦朦胧胧的,地上有一层刚刚铺好的白雪印出一丝微弱的莹白色。阿昭伏在细仔的背上,手里抱着一大枝梅花冲着他笑:“阿润不能去看梅,我便帮你取来了!”有多久了,有多久没人这样为他想了,阿润不说话,害怕一说出来,声音会有异色,他只能站着盯着那枝梅,那梅花,开的多漂亮啊,一个花骨朵都没,竟是盛开的一支。第十七回那两人,傻乎乎的互相看着,看的什么都没了,什么都忘了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新仔哀求:“七爷……小的实在背不动了。”“哧……”顾昭笑了,一只腿蹦下来,蹦进屋子里,摆手对新仔说:“去屋里把我的银花净瓶拿来,剪子也要的。”新仔点点头去了,没一会捧了一个镶嵌了银花的素色瓶子进来并一把剪刀捧给顾昭,顾昭怜惜他,叫他自去睡,自己今晚要住在阿润这里。细仔看下阿润,看他不反对,便点点头去了。阿润的屋子,顾昭还是第一次进来,他四下打量了一下,有些失望,阿润的屋子好简单,只有靠着墙的一张矮床,床上的布被是摊开着的。靠着床并了两个特别大的四件柜,柜子没有任何装饰,只是乌突突的顶着屋顶,看上去倒是可以装不少东西。屋子的正中有一个竹屏风,将睡觉那边跟这边隔开,平时看不到这边,只能看到两个大柜头,今晚这屏风是合着的,于是顾昭饱了隐私福。这边屋子,只有铺地的毡子席跟案几,那边靠墙,竟是成千卷抄好的经卷,已经堆成了小山样子,隔着小山,那边却又堆积着数倍的空白竹简等着人填满。“看什么呢?”阿润不明白。“在看阿润的秘密。”顾昭坐好,感觉脚松快了一些。阿润连忙点起炭火,拿着扇子扇了一会子,终于屋子里慢慢的温暖起来。“我能有什么秘密,便都在这里了。”阿润低头说着,努力掩饰着已然涨红的面颊。又好不容易的,才将四下乱飞的心逮住了,放回原位。“那边的柜子那么高大,想必是藏了美人在里面。”顾昭心乱,便开始乱说话。阿润依旧笑,笑完却去床下取了自己一直舍不得点的碳,放了十数根进了炭盆,放完,拿着扇子,小心翼翼的往风眼扇,生怕熏了顾昭。点好火,阿润端坐在顾昭身边看他插花,他行的是最尊重的礼仪,跪坐,双手放在大腿上,背线笔直,下巴含胸,因为插花是一件很高雅的事情,他也要用最高的礼仪报答顾昭对他这片心。正当他以为他要看到一场精妙绝伦的插花表演,可惜……嗯……阿昭不懂插花吧?基本就是拿着剪子剪了花枝,死命塞进素瓶里。“嘿!”阿润终于忍不住了,笑的声音都古怪。“笑屁!我又不懂,也没人教我,自……阿父死了,我就被送到乡下了……嗯……你随便看看,有个意思,乐呵乐呵得了!”阿润不懂顾昭在说什么,后面那段甚是古怪,他一伸手,接了顾昭的活计。“还是……我来吧!”“哎,等的就是你这句。”顾昭懒洋洋的坐着,他的腿往火盆那边探,身体向后倾,双手撑着一身的重量,脸上带着足足的笑意,侧脸看美人插花儿。阿润停下剪子看看他,并未计较他的不像样,甚至他扯过自己棉袍角将阿润的脚盖住。这一盖,阿润便跟顾昭连成了一体,前辈子这辈子,好吧,又是这句话,真的,两辈子阿润都没这样跟人享用一样的温度,他的脚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碰到阿润的大腿,阿润身上好暖和,颤抖的暖和。不知怎地,顾昭的脚一不小心的就碰到了阿润的大腿,接着顾昭颤抖了,扬起脖子数房梁,阿润也抖了,举着剪子呆坐着数花瓣儿。时间悄悄过去,炭盆里的红色越来越多,竹炭的香气越来越浓烈。不知道谁先找到了自己,总之,阿润又开始插花了。阿润插花的动作很美,就如一汪清水在自然流动,恬静而自在。顾昭并不会选花枝,只是选了一支全开的特别旺盛的梅花枝子,这个对插花来说,却不是最好的选择。可偏偏,阿润却能找到最好的角度,竟将花枝修出强烈的洒脱意味,这对梅花来说,此种修饰法却是少见的。梅花,是含蓄雅致的,虽有傲气,但是,却是遗世孤高,可偏偏阿润却给它修出了强烈的动感。“你在看什么?”阿润忽然停了剪子,扭脸看顾昭。顾昭盯着那一蓬梅花叹息:“阿润真厉害,竟然能插出一团火。”阿润呆了一下,一伸手将所有的花枝都取了出来,又插。“怎么了?”顾昭不明白,原本很好看的,那么热烈,那么昂扬,就如火焰一般的想要燎烧一切,怎么就不满意了?阿润摇头:“不对的,不对的。”到底那里不对,他也不说,只是小心的又继续插,插完小心的问:“这次呢?”顾昭很认真的看着花枝:“像鸟儿,就要飞起来了那股气势。”这样,又不对了,阿润只好再次重新来过。“这次呢?”“哎,挺好,就这么吧。”“要细细看了,好好告诉我才是。”阿润认真的看着顾昭。顾昭歪歪嘴,看着那一丛新插好的梅花叹息道:“像一个人,站在高高的云彩上,骄傲的俯视,便是风霜雪雨过去,他都无所畏惧,像……藏起来的那个阿润。”阿润眼睛又明又亮的看着顾昭,看的几乎要淹死他,心里又是难过,又是痛惜,他看看梅花,有些不忍,但是还是,拿着剪子,细细的剪去锐利,尖角,一遍一遍的凌迟自己,毫不客气的用剪子修去一切他不该有的品质,顾昭看着实在心疼,但是却什么都没说,只是默默的陪着,一直陪到,阿润总算修出一丛想远居世外的梅,想隐藏在山涧里的一股子隐士的味道方罢了。顾昭心疼,便哄他,顺嘴说:“阿润手这么巧,给我做老婆吧。”阿润嗤笑答:“……阿润是要做和尚的。”顾昭摆手:“那有什么,春天夏天,你便来山上敲钟,等到秋天冬天就去给我做老婆,我们也不做什么,你每天就给我插花就好。”阿润扭脸看了他,看了一会点点头很认真的回答:“好!”顾昭没想到,脸色顿时涨红起来,脑袋左右摇摆,摆了一会吸吸鼻子:“你偷喝酒了?”阿润并不觉得羞愧:“嗯,喝了一些。”“还有吗?”于是,顾昭又提着酒壶,喝着小酒,灯下看美人插花。怎么看,怎么雅致,雅致的他都有了诗意,可惜念书不多,实在不会吟,却实在想吟,人家都这么雅了,他好歹作些什么才撑头。于是便趴在桌子上,带着一丝被美人熏出的醉意说:“阿润,我想吟诗。”
寄宿文学|双向救赎|双向暗恋没心没肺明艳大小姐x美强惨痞帅酷哥2012年的夏天,夏莓长了一颗智齿。有个无稽之谈是这么说的,智齿疼时遇到的人就是你此生的真爱。1夏莓第一次见到宋清焰时16岁。她爸指着身边女...
元熙九年,应州大旱,秋收仅二三成,冬奇寒,人畜多有冻死。上班族赵林穿越乱世,成了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年,依靠能吸收异兽精魂的灵兽图,觉醒熊的力量,豹的速度一步步走上武道长生之路。...
这是一部不同于任何娱乐小说作者创作的娱乐小说!别家的男主角出道,要不就是唱歌,要不就是跳舞,要不就是跳着舞唱歌然后出演各种影视剧…抖一抖身体,便有四方大佬纳头来拜!可是咱们的男主角杨浩呢?为了出名,为了自家老爷子的小店有点生意,就只能在摄像机镜头前面准时的来上一出我乃战神白起,嗯,其实就是精神分裂症!当然,如果只是这样还好,精神病若不拎着把菜刀出去逛街,基本上没人管你。可是你能想象的到吗?杨浩为了让自己拍摄出来的电影卖出高票房,竟然各种骚操作飞起...
前世,镇国公府,一朝倾塌灰飞烟灭。此生,嫡长女白卿言重生一世,绝不让白家再步前世后尘。白家男儿已死,大都城再无白家立锥之地?大魏国富商萧容衍道百年将门镇国公府白家,从不出废物,女儿家也不例外。后来白家大姑娘,是一代战神,成就不败神话。白家二姑娘,是朝堂新贵忠勇侯府手段了得的当家主母。白家三姑娘,是天下第二富商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界翘楚。白卿言感念萧容衍上辈子曾帮她数次,暗中送了几次消息。雪夜,被堵城外。萧容衍白姑娘三番四次救萧某于水火,是否心悦萧某?白卿言萧公子误会。萧容衍萧某三番四次救白姑娘于水火,白姑娘可否心悦萧某?白卿言...
浪淘尽,千古风流人物,宏图霸业俱往矣烽燃起,南宋铁血战路,盛衰兴亡看今朝林胜南,一个来路不明的少年人,在抗金宝刀饮恨刀丢失的纷乱中,以他近乎天生的饮恨刀法出道。当金宋各路人马都怀疑起他能否驾驭此...